一個人,然後另一個人;幾瓶酒,一個夜晚。天上好像有幾個光點,路上幾輛車已不可考。然後,一個人,開啟一瓶酒或許更多,呼嚕呼嚕,夾雜著早已失去養份的白晝閒話為伴。


一個人,一包菸,與另一個人煙霧瀰漫,望著各自的遠方絮絮叨叨。酒精快速催化,天上的光點在恍惚中逐漸變幻成雙成對。一個人眼神失去了焦點,慢慢地連白晝的前方都無法確定方向。

另一個人在更遠的遠方遙望,那是花樣年華。

喉頭好似要衝出一句話,那彷彿不屬於這個空間的XYZ軸線,無法確認座標。不知應該從何而來,也不知應該從何而去。「如果我有兩張船票,你願不願意跟我走?」總在微醺中試圖扮演另一個角色,在這個失去的年代,這句不應該存在的對白,其實也早遺失了傾吐的另一半。

「真他媽的該死!」大口灌下了早已不知是第幾瓶的酒精,就這麼有意無意硬生生地把喉頭的話給沖了回去。一個人望著遠方,另一個人也望著遠方,持續對談著那毫無交集的語言,彼此傾訴卻不餵養,然後結束。各自朝著反方向回家。

「一切都是幻覺啊!你嚇不倒我的!」一個人習慣了台北深夜街頭,總試圖朝更深邃的黑暗走去,關於孤獨及其所創造的。

一個夜晚醒來,全部的黑暗也隨著酒精揮發忘的精光。一個人,在整裝待發前,無意間觸碰的昨夜口袋,掏出,赫然發現兩張紙,兩張出發的船票,上面印著斗大的四個字:隔日作廢。

一個人把手上的船票揉成一團已無法分辨為何的狀態,任其與自己的口袋說掰掰;並試圖藏起那充滿成雙光點的黑夜魔幻。

「不知道下一次開船是什麼時候?」一個人把這句話放在抽屜中,若無其事的出門
像平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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