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oluntary_五道人生難題

『involuntary (a.)自然而然的,無意識的,不知不覺的,偶然的,非自願的。』

今天一早去參加台北電影節的試片。選了這部瑞典出品的《五道人生難題》。人生或公路電影是我總無法抗拒的題材,所以這片就成了我2012台北電影節的開幕片。如果你問我看完覺得怎麼樣?我必須老實跟你說,不太好看。但別誤會,如果站在電影的立場,其實有點沉悶。但如果站在人生的立場,誰的人生又真的有多有趣。於是我觀影過程雖然有些不耐,但看完電影走出戲院過一陣子後忽然有種豁然開朗之感。沉悶啊沉悶,這不也是我們的人生難題嗎?

involuntary_五道人生難題

《五道人生難題》,透過五個主角的事件片段來出他們正面臨的某種「狀態」。我不寫難題是因為我覺得就我看來有些根本也稱不上難題可言。這電影有其巧思,例如它用了各種年齡,可大可小的事件。以及這些事件所波及到的旁人。有趣的是,我們從一個旁觀者的立場似乎比較難感受到當事人的「難處」,反倒強烈感受到的卻是因為他們這些無法跨越的「環節」,所造成別人的「困難」。例如堅持要有所人出面承認自己弄壞廁所窗簾才願意開車的司機,或是不知為何就是不願意就醫的父親,還有青少年那些荒誕毫無道理的行徑,與一個喝醉就會跟哥兒們彷彿像《醉後大丈夫》那樣瞎搞的人生。這些電影主幹的片段,透過大量的半身鏡頭,我們鮮少看見他們的表情與長相,我們從背影或肢體猜想著他們彼此的關係,透過說話的語氣揣測他們的心情。一開始我不太知道為什麼電影的畫面會這樣抓,不過隨著電影走到中後段時自己也早已習慣這樣的鏡頭時,一場告知某人希望對方說話可以看著自己眼睛的片段忽然讓我心頭一驚。是啊,為什麼我也可以接受這樣看不到眼睛的對話,甚至認為自己應該明白他們之間的事。《五道人生難題》用一知半解的霧裡看花手法,讓觀影人用自己的方法解讀全貌,冠上了自以為的劇情到了最後才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的說法罷了。


involuntary_五道人生難題

《五道人生難題》裡的難題都不是最難的,難在我們總自以為是。因為這就是我們的毛病。一如終於有人承認得自己弄壞窗簾所以就願意開車的司機;或是只在乎自己回家就不在乎中間過成的少女與家長;或是明明炸傷了眼睛卻覺得只要沒瞎就沒事了的父親。每個人都嚷嚷的自己有堅持有原則,每個人都想要答案,但事實上我們都只是需要一個說法來讓自己好過,至於真相本身根本無人在乎。


「你知道我們在幹嘛嗎?我們剛在作的就是跟你刻意唱反調。」《五道人生難題》告訴我們的是,這就是一個唱反調的世界。而處在睜一隻眼閉一睜眼人生道路上的我們,那永遠失焦的前方,難就難在,我們還是得繼續前進。



艾莫西寫在最後:

雖然《五道人生難題》可說是非常片段瑣碎,但我很喜歡一開始那段煙火的安排。我覺得這段劇情最能象徵整部電影原文片名《involuntary》的意義。以為點著了卻發現沒有引爆,一走向前查看就剛好爆了開來。人生就是有那麼多偶然跟無法預期的事件,沒有人想讓自己陷入難題之中,偏偏難題就是會那麼剛剛好自己找上門。我還是那句老話,「沒辦法,無預警就是人生的拿手好戲啊!」


MOVIE INFO
《五道人生難題》(involuntary)
導演魯本奧斯倫(Ruben Östlund)
資訊2009 / 瑞典 / 35mm / Color / 98'
參展經驗
2009 瑞典金甲蟲獎最佳影片、導演等五項入圍
2010 棕梠泉影展影評人費比西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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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同學莫西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