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都習慣性地,不去提到問題。

默契是從何開始的好像也已無從得知,他們只知道他們能天馬行空地淨說些天花亂墜,卻又在某個環節刻意的不去點破,他與他嘻笑相視,彼此保持著一種有距離的凝望。


真的只是天馬行空嗎?他不太確定。


他心裡是有些話的,只是在害怕全盤皆輸的狀況下他選擇沉默,那不過是一種外表不動聲色的偽裝,包裹著近乎渺茫的可能,化為昏暗不明的曖昧,他知道,他必須保持這樣的模式,如此,即便黯淡,倒也不至於完全失去光線

他害怕那些未曾說出的,如果失去一絲光芒就這麼黑暗的話,那,他將永遠迷失其中,再也找不到一個解脫


這可能也是另一種自我安慰的假藉,他清醒時比誰都明白,那一點點的光亮,其實指引著兩種結果

遙遠光點照映的出口,或是更加深邃的無盡


他沒有把握,卻也永遠逃不開了。


他還是只能這樣與他近距離的凝望,周旋在無謂的泡沫話題裡,然後,用他無預警輕碰的指尖,溫柔地,將自己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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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同學莫西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