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艾莫西
最近看電影的時間變少了許多。這幾年生活與工作上的變化頗大,大到有時候自己忽然收到來自這個部落格有人留言給我的訊息時重新回看自己以前的文章居然也會感到陌生。而那種陌生感像是自己丟掉了自己。

文/艾莫西
最近看電影的時間變少了許多。這幾年生活與工作上的變化頗大,大到有時候自己忽然收到來自這個部落格有人留言給我的訊息時重新回看自己以前的文章居然也會感到陌生。而那種陌生感像是自己丟掉了自己。

文/艾莫西
Everything that has happened will happen, and will always have happened.(已發生的將會發生且必然發生)—《天能》(TENET)
嚴格來說我並不是諾蘭的粉絲。不過他的電影總能讓我「打開」眼界。他總有迷人的概念,顛覆你對線性想像的單一認知。他談夢境與時間,也聊宇宙與空間。他能把這些名詞透過視覺呈現,用劇情折疊展開,不得不說電影在他手中真的是一種魔法。

文/艾莫西
好看的電影,總會像是自己擁有生命一樣,在你以為你就要遺忘的時候跳了出來。讓你知道,你並不會忘記它。

文/艾莫西
人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被說出的事;而是有人想盡辦法不讓你講出來,以及那些不知道該問誰與無處述說的事。
電影《在黑暗中說的鬼故事》,改編自90年代著名的兒童讀物,由於書中的插畫太過駭人,小說內容被認為超乎兒童心智所能負荷,這本兒童讀物竟被多國列為禁書長達數年之久。然而,可想而知人的心態,越禁就越想一探究竟。也讓這本讀物始終都在恐怖小說排行榜中名列前茅。

文/艾莫西
看《從前,有個好萊塢》的同一天,先看了二十週年重新再映的《駭客任務》。大概是《駭客任務》的視角仍然新穎,相較之下《從前,有個好萊塢》反倒顯得清淡。前者來自1999年,後者陳述1969年,一天躲進電影一口氣重返了五十的年,我還在上一世準備投胎的年代。
《從前,有個好萊塢》清清淡淡,但說清淡好像又不太貼切。電影拼貼了許多屬於導演昆丁塔倫提諾的喜好,關於他如何被西部片影響,如何著迷於電視影集與義大利西部電影的過往。片名寫著好萊塢,你以為他要說好萊塢的紙醉金迷或黑箱規則;或是那樁震驚好萊塢的兇殺案。你以為他要諷刺些什麼因為他總習慣如此。但令人意外,這些都沒有出現在電影裡,取而代之的反倒是那些鏡頭之外的細瑣,拍攝以外的絮叨。昆丁將只有行內人理解的片段,拍出了我們也能共鳴的心境。以為很遙遠的好萊塢,只活在四方框內的大明星,原來也都跟我們一樣。

文/艾莫西
如果不是《玩具總動員》在年初忽然釋出第四集的上映訊息,我想我大概也不會察覺這系列竟是24年前的事。距離第三集已經九年前。時間真是奇怪的東西,總是一個回望才發現歲歲年年,而坐在辦公室有時不過一小時卻比什麼都漫長。

文/艾莫西
小時候我最喜歡的音樂組合就是優客李林,他們有一首歌叫(等待是一生中最初蒼老),當時年紀小不懂這歌名是什麼意思。如今將邁入不惑,懂了這歌的含意後卻不再是會輕易等待的年齡。前陣子看完《鬼魅浮生》後,竟讓我聯想到了這首歌名。
等待是一生中最初蒼老,這話寫得真好。放在《鬼魅浮生》的劇情上,更是意外契合。簡單來說,《鬼魅浮生》就是一部關於等待的電影。一個關於鬼魂守候著一個屋子的故事。鬼魂守在屋子裡,等著屋裡的愛人回來。

文/艾莫西
先寫在前面好了,這篇文章有雷,基本上沒看過電影的大概也看不懂,所以如果你還沒看過電影請自行斟酌是否閱讀。
「每個人在這世上都是獨一無二。」心靈雞湯這類台詞最喜歡強調人的差異性,關於獨立思考,關於無可取代。我們都相信自己是唯一。但會不會其實這樣的我們都只是分身?會不會我們的獨立思考只是複製?何以確認我們存在的時空並非鏡象或平行?喬登皮爾繼《逃出絕命鎮》後交出了更高層次的《我們》,同樣以階級反撲與資源爭奪為底,但卻又比《逃出絕命鎮》帶出更大的反問,得到資源後的「我們」,然後呢?

文/艾莫西
一個年近七十的老人對搶銀行情有獨鍾,大半生他都在警察的追逐下生活,他犯罪但他不傷人,他清楚知道自己對犯罪充滿熱情,儘管無法讓人知道這熱情從何而來。這是改編真實案件的電影《老人與槍》,真實人物名叫佛瑞塔克,身為製片的勞勃瑞福同時擔任本片主角,宣佈《老人與槍》將是他的息影作品,看似毫不相干的兩個事件,在導演與編劇大衛羅利的穿針引線下,成功打造了一部雙面呼應的精采之作,關於畢生只對某一件事充滿熱情,對勞勃瑞福而言這角色確實在適合他不過,從21歲開始演戲,至今已82歲的他演了一輩子的電影,甚至成為導演擔任製片,更創辦了日舞影展(Sundance Film Festival),幾乎可以說勞勃瑞福就是電影,無庸置疑。

文/艾莫西
我個人相當偏好以網路為題材的影視作品,這大概跟我從十多年前就開始從事網路相關工作的經歷有一定程度的關係。記得同樣是以網路業為題材的日劇《多金社長小資女》片中曾有一句台詞,「讓所有的距離消失正是我的工作。」在很多年前我大概也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不過隨著網路開始逐漸普及甚至取代了某些關係的維繫方式後,我反倒開始覺得網路或許真的讓某些實質的距離消失了,卻又帶來了另一種無形的距離,而這樣的距離恐怕才是最難以消弭的。

文/艾莫西
平常對穿著沒太多關注,品牌也不是必追項目。從我呈現出的外在大概很難想像這樣的我也曾在時尚雜誌產業待過三年時間。不過也拜那三年所賜,對於時尚圈的距離與神祕感在那些工作期間明白了是種自以為,產業裡的人與你我相去不遠,即使他們因專業而各自擁有品牌崇尚,不過大多建立在作品本身的質感,而非金錢建立的尊貴。而這往往與大眾接觸精品的方式有所不同。正因如此,時尚產業企圖呈現的價值,與大眾需求兩者間確實有天壤之別。如果無法洞見時尚是以絕對美感為基底打造,擁有排除眾議的特性,那恐怕一輩子都無法理解那樣的東西為何如此名貴,只是總有付出金錢只為買入我付得起的外顯觀感,這時尚的斷層或許永遠都是產業與大眾的鴻溝。
看《時尚鬼才:McQueen》時讓我想起了在雜誌的那三年,一個看起來就是跟時尚八竿子打不著的傢伙闖進了大觀園,一切都很有趣。那三年的工作多年後回憶起存在的價值,除開啟了我書寫的多元外,同時理解了產業後面的人其實也是與你我無異的一般人,只是他們每天追著在乎的,卻是少數人才會關注的消息。而這樣的關注培養出的專業該用在何時?我想應該是開始可以從大量訊息中分辨出自己正在目睹一個未來潮流的眼界,然後用媒體力量推波助瀾的決心吧。

文/艾莫西
「我們的犧牲與能獲得的回報相比這一點也不算什麼。」試想人在什麼樣的狀況會永遠無法逃離?答案是與生俱來與命中注定。《宿怨》這片名重點在於這個宿字,既可符合片中劇情靈體找宿主之意,同時也是宿命不可違的鐵則,而這個不可逆的宿命正是來自於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一家人。絕命鎮或許可以逃出去,但自己家的事該如何徹底抽離?我相信每個想遠離原生家庭的人大概都可以了解這種無力。

文/艾莫西
人們大多喜歡遊樂園,因為遊樂園提供了我們遠離現實的童話夢幻。孩子在遊樂園中有玩不盡的遊樂設施與吃不完的糖,大人來到此則可重溫那些時間還沒教會我們的昔日。可你知道的,這些魔幻總得付出代價且要費不斐,遊樂園的歡笑終究只能屬於某些人們。

文/艾莫西
「用正確的名字稱呼每件事。 (To call each thing by its right name.)」看完《淑女鳥》當下,立即想到《阿拉斯加之死》結尾的這句話。我已經過了青春叛逆的年紀,對於追尋也不再充滿雄心壯志。可是我看《淑女鳥》時仍是止不住眼淚,或許理解到即使我已不再像青春時期那樣總與家人背道而馳,但有些事情是即使不再也不會在了。例如你愛你的家人,可是這並不會因此而改變距離。而你永遠都不知道為什麼。

文/艾莫西
黃小楨在1997年發表了一首歌叫〈私奔〉,收錄在當時獨立發行的卡帶專輯《No Budget》中。這是一首聽下來濕度有100%的音樂作品,有一陣子我很喜歡在深夜的長途車程上反覆聽這首歌,對我而言這是首能表述內心渴望與某個人合而為一的歌曲。多年後我在戲院看了《水底情深》後,給了我極為相似的感受。

文/艾莫西
「我遇上了真愛,一切是如此幸福美滿;但我卻還是抵擋不住小鮮肉的誘惑,我知道我錯了,我讓他崩潰了,我失去了他。而也因為他,我更清楚知道我並不愛眼前的這位丈夫。因為愛不是陪伴,不是感激,這是愛的一環,但不是愛該有的樣貌。」

「我們有了錢就可以去維吉尼亞,在那裡種田,作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就你跟我。」
一天。可以給人希望,也可以讓人絕望。但當你什麼都不作的時候,那不過就只是普通的一天。而往往,普通人大多只選擇過普通的日子。由羅伯派汀森主演的《失速夜狂奔》,擺明陳述的就是非普通人的一日。電影開頭就讓我們看見智能不足的弟弟面對心理醫生盤問的狀態,接下來就是怒氣沖沖進門的羅伯派汀森,在醫生面前帶走了弟弟,並告訴弟弟說,你不用回答他問你的那些問題。原來羅伯派汀森是他的哥哥,似乎也是弟弟最信賴的人。

文/艾莫西
You're not your job. You're not how much money you have in the bank. You're not the car you drive. The things you own end up owning you.